1950年11月底的那个雪夜,朝鲜北部冻得人骨头缝里都冒寒气。
吴瑞林跺着脚在指挥部里转圈,手上那份电报都快被他攥出水来了。
前线的125师愣是让煮熟的鸭子飞了,气得彭老总当场把茶杯摔得稀碎,瓷片子溅了一地。
新仓里镇上那场仗打得叫一个憋屈。
125师373团的弟兄们顶着零下三十度的天气,棉衣薄得跟纸似的,手里的土豆冻得能砸核桃。
二营长带着人冲进镇子的时候,那叫一个干脆利索,美国兵撒丫子就跑。
谁能想到这帮少爷兵转眼就架起坦克炮,把整条街轰成了火炉子。
团长王德斌一看这阵仗,牙一咬脚一跺,没等师部命令就把人撤下来了。
指挥所里吵得跟菜市场似的。
师长王道全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:“老子两个整师在这儿蹲着,还收拾不了他一个残团?冲上去干就完了!”政委谭文邦脑门上的青筋直跳:“你当美国人那飞机是摆设?等天一亮,兄弟们就得全交代在这儿!”俩人就这么杠上了,急得旁边的参谋直搓手。
等副军长胡继成火急火燎赶过来,黄花菜都凉了——美国佬早趁着夜色溜了。
要说这42军也是够冤的。
刚入朝那会儿被说成是“二等部队”,气得吴瑞林半个月没睡好觉。
黄草岭那一仗打得漂亮,彭老总亲笔批了“好”字,全军上下憋着劲儿要再立一功。
哪想到在顺川这节骨眼上掉链子,煮熟的鸭子愣是从嘴边飞了。
三十八军那边可真是给咱志愿军长脸。
113师的弟兄们十四小时跑了一百四十五里地,打完子弹抡铁锹,生生把三所里钉成了铁桶。
再看看新仓里这儿,两万美国兵大摇大摆从眼皮子底下溜了,后来在长津湖没少让咱们吃苦头。
吴瑞林事后跟参谋们念叨:“当初要是狠下心冲一波,说不定咱42军也能混个‘万岁军’的名号。”这话说得,连炊事班的老张头听了都直嘬牙花子。
不过要真说起来,那时候志愿军打美军就跟拿着菜刀砍坦克似的,飞机大炮的阵仗确实够吓人。
彭老总在总结会上那通火发得,房顶的灰都震下来二两。
“两个整师拿不下一个残团?怕死就别来打仗!”这话说得忒狠,但是理儿不糙。
王道全被撸下来当马倌,谭文邦调去管后勤,125师上下臊得三个月没敢抬头。
雪地里那串逃命的脚印,成了42军心里永远的一根刺。
后来上甘岭挖坑道、冷枪冷炮那套战术,就是让新仓里这顿教训给逼出来的。
你问李奇微?
那老小子偷着乐呢,顺川那条路没堵死,可不就给了他翻盘的机会嘛。
看着地图上那个没合拢的包围圈,吴瑞林又摸出个新茶杯。
这次他愣是没舍得摔——仗还得继续打,家伙什儿不能都摔光了不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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