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1948年那会儿，有一次，一名战士去野政组织部办事，到村头遇上了一个看起来像马夫的人。马夫一脸实诚地说：“村子里没门牌，地址不好找，我领你去吧。”这战士还挺感动，跟着就走了。结果等他知道马夫其实是高级领导，差点吓掉了魂。

村里那时候，警卫员们正一脸急躁：“首长又没影儿了！”有战士还打趣：“估计又被当厨房帮忙的了。”

这“马夫”其实是二野老三号人物，后来1955年毛主席亲自把他名字圈出来。他叫张际春，江湖人称“老妈妈”，故事特别讲头，听着就不一般。

张际春1900年生人，小时候上私塾，后来永福小学、湖南第三师范都混过，还亲耳听过毛主席的演讲。早早地，他在家乡搞农协，也跑去女子师范搞教育。

1928年湘南起义爆发，他跟着朱德、陈毅干革命，四月份就上了井冈山。那时候他组织能力特别强，负责群众工作一阵子。几年后，成为宣传科长，后来再升宣传处长，经常亲自跑前线摸战斗情况。古田会议时，可不是随便参加，他是毛主席亲自安排搞会议文件的，还帮着筹备，事情一抓到底。

说张际春是资深老党员一点不为过，他性格好得让人难以置信，还喜欢搞文娱活动，比如自编自演讽刺剧《庐山之雪》，罗瑞卿都亲自上台客串，队里一阵子全是文艺风潮。

他还让学员们用空闲时间办墙报、出校刊，“红军生活”被他整得欢天喜地，战士们思想觉悟都被带起来，大家调整劳逸一举两得。

长征时，张际春跟13师一道冒雪急行，然后红四方面军组建红军大学，刘伯承出任校长，政治部主任和政治教员都归张际春管。他和刘伯承、朱德配合，为部队稳定指挥、减少损失下了不少力。

1936年，到瓦窑堡又开了一所红军大学，也就是后来抗大的前身。毛主席在学校当政委，罗瑞卿是教育长。张际春1937年起进学校学习，抗战爆发后，1938年升为抗大政治部主任。罗瑞卿当副校长，两人搭档领导学校。

抗大要往太行山迁移，张际春罗瑞卿带着机关干部和学员足足几千人，过黄河去晋察冀。听起来很顺，只是几句话，其实背后半年曲折艰难，几道封锁线，硬是闯了过去。这事儿成了后来大家嘴里的传奇。

“老妈妈”这个外号，就是那段抗大时光传开的。张际春向来没架子，时不时被人误当后台伙夫或者炊事员，战士们却都尊敬他、喜欢找他聊心事。他是校园里的严师、慈母、老领导，人人都叫他老妈妈。

1941年春，他写过一首五言灯谜诗，里头每句都藏着抗大干部的名字。大家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，谜底原来藏着白璐、赤茜、沙旅、胡家四人。大家看完拍手，都说张际春不但搞工作认真，文采也好，还有点儿幽默。

其实“老妈妈”风格不只玩灯谜，他平常处事也很随和，比如总拿自己当普通战士要求，马让给身体弱的人骑，自己卷裤腿在黄泛区泥泞里和大家走个遍。打地铺、擂谷子，全都自己干，有时候看起来真就像后勤小工。大家乐意跟他掏心窝子，动辄聊上几小时。

有一年抗大要撤回陕北，有个学员沙旅挺发愁本来和艺术学校女生段方准备结婚，但两人隔了一百多公里，道路不通，一来一回见面都难。偏赶上学校要撤，怕是以后更难碰头了。沙旅愁得上火，找张际春诉苦。

张际春一听，就给段方单位写了封调令亲笔信，让罗瑞卿带去。罗瑞卿骑马一天行军，亲自把信送到人家单位。段方拿到信后火速赶来，才和沙旅结成连理。你说这缘分，都是老妈妈和罗瑞卿托的福呀。

张际春有一句口头禅“一个庙里几个神”，有故事。抗战胜利后，他是刘伯承身边最亲密的“老战友”，当时是部队三号核心人物。蒋介石耍假和平那会，张际春带头贯彻毛主席的思想，部队全员“寸土必争”。他还带头搞王克勤学习运动、杀敌立功、三查三整运动，各种政工创新，屡获党中央表彰。

有一次部队搞展览，张际春和刘伯承照片并列。张际春一看就急了：“一个庙里几个神，这怎么行，我只是勤务兵！”赶紧让人把照片拿下来。可实际他一直是二野三号首长。

不过他始终实在，譬如穿越黄泛区，泥泞没脚，他领头蹚水步行，警卫员建议坐车休息，他也一口拒绝。每到驻地都自己铺稻草、打地铺，一点不讲排场，所以总被误认为后勤队员。有时候到处跑调查，不打招呼就消失，警卫员都头疼：“我们首长又不知道去哪儿了。”

更厉害的是，张际春脾气好到极致。批评犯错从不发火，说话永远是循循善诱，最严厉的一句也不过是“这太不像话了。”

他在战争年代还了不少实用经验，主编《军政往来》，还写过《恢复疲劳，准备打仗》、《怎样习惯南方生活》等小册子，通俗又接地气，被毛主席夸奖：“报告写得生动形象，经验教训明明白白。”

1949年，渡江后，他还提醒大家要反思历史上李自成、洪秀全的失败经验，不要重蹈覆辙。到1955年评军衔时，毛主席亲自把他名字圈掉，说：“他，另有用处。”

按资历和职位，张际春该评上将没问题。但那年党中央让他当宣传部副部长，意味着脱下军装。国家利益面前，他从没计较自己得失，三十年戎马生涯也就在这里画上了句号。说到根儿上，他就是实打实的“老妈妈”扎根群众、低调有温度、有担当还带点幽默的革命老干部。